[综]迦勒底的master
No.2 神经病与迦勒底
“若你要我用三个词来分类魔术师的话，那我只能说——”
“疯子、神经病、下水沟里的垃圾。”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迦勒底的幽长的走廊上，现在这个时间点，所有的工作人员应该都在各自的岗位上，而英灵们应该也忙各自的事情，故而显得整条走廊里空荡荡的、完全没有人气，感觉就像是误入了什么邪恶组织的研究所。
立香走在前面，边走边给跟在他后面的、刚刚上任的新人御主科普一些魔术师世界的常识。
讲真，如果他没有在科普时顺带讲出某些听上去并无不可、但一细想就会感到毛骨悚然的话，大概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人真是一位友好又温柔的前辈。但听过他那些细思极恐的话后，再一回想他的功绩，就只会让人产生“啊，这个男人当年果然是以恶制恶干掉了其他混沌恶吧！”的可怕错觉。
就比如他对魔术师的分类。
疯子指的是一味追求根源，亲情、人性皆可抛的那种人，对于他们来说，“为了达到根源”与其说是几代人的夙愿，不如说是为自己的行为披上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神经病指的是理智的疯子，其深远的意味中囊括了大多数魔术师；下水沟里的垃圾指的就是连魔术师中垃圾都看不上的魔术师，说是彻底掀掉了遮羞布、无法无天的变态疯子都不为过。
立香科普完常识，又把话题转移到从者身上，“从者和御主之间往往是一对一的关系，但我因为回路特殊，外加有迦勒底额外提供魔力，所以可以同时使役多骑从者。我不确定你是否可以作为御主召唤英灵，但迦勒底会为你提供一骑从者，平时以灵子状态跟随在你身边，魔力方面由我们解决，想必他们也会很乐意配合你的行动。你有特别喜欢的从者吗？”
跟在立香身后的卡妙还在忙着和衣服上的皮带缠斗，闻言，他不再试图把衣袖和背后的装饰用皮带解下来，而是认真思考一下后回答，“暂时没有，你们随意吧。”
“那我把Berserker派给你吧，Berserker.赫拉克勒斯。他可以说是我曾经用过最好用的从者了。”立香无奈地叹气，“那些装饰用的皮带不好看吗？迦勒底的制服在我改进后明明很实用啊。”
“哪方面？”
“很多方面，可以拿来捆凶骨、捆材料，也可以用来急救止血，偶尔还可以拿来捆不听话的从者。”
这是一个依靠英灵救世的救世主该说的话吗？
“对了，很多魔兽身上都有不少稀有材料，像恶魔的心脏、奇美拉的利爪尖牙，你把它们解决后记得回收材料。至于特异点，能搜刮就尽力搜刮吧。”别名[藤丸·立·三光·香]的御主大义凛然地喊出口号，“骑士从不徒手而亡，御主绝不空手而归。”
“噗。”，在一旁偷偷旁观的达芬奇忍不住笑出声。
立香抹一把并不存在的辛酸泪，“都是生活所迫，人要吃饭，英灵要吃材料、吃种火。”
“好了立香，时钟塔那边恐怕需要你出面洽谈。我刚刚安排完加百列先生需要学习的课程，接下来就由我来领他四处逛逛吧。”达芬奇转向卡妙，笑着递出右手，“我是莱昂纳多·达芬奇，平时请叫我达芬奇酱或是达芬奇亲哦。”
卡妙握住那只手，“你好，请叫我卡妙。还有，历史上的达芬奇好像是男人？”
“没错哦。毕竟我是万能之人，借用蒙娜丽莎的形象制造肉/体也不是难事。怎么样？果然是完美到极致的肉/体吧。”
“确实非常完美。”
被恭维的达芬奇愉快地在前方领路，“我们为你安排了几位Caster作为老师，他们将帮助你在最短时间内成为合格的魔术师。”
“……”
“安心吧，虽然原身只是半吊子的魔术师，但有迦勒底的众多Caster在，最多一个月就可以把你教成一流的魔术师哦。”达芬奇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对里面的一众从者说，“老师们，我把新人御主带来了哦。”
类似于休息室的房间里带着几骑从者，他们或站或坐。达芬奇领着卡妙走到其中一个穿黑风衣、抽雪茄的男人面前，介绍道，“这是君主·埃尔梅罗二世，原时钟塔讲师，你的绝大多数魔术课程都由他来负责。立香一般叫他老师，或是二世。”
“你好。”埃尔梅罗二世吐出一口烟雾，眉眼间满是连续加班数小时后特有的疲惫。
“这位是海伦娜·布拉瓦茨基，十九世纪的著名神秘学学者。由她主讲神秘学。”
身材娇小的女性愉快地挥挥手，“Hi~我可是很严厉的。”
“影之国女王斯哈卡，虽然是以Lancer现界，但她也是非常有才华的老师，曾经培养出多名伟大的魔术师和战士，主讲卢恩魔术。她也是立香的老师之一哦。”
身穿紫色紧身战衣、手持红色魔枪的女性无奈叹气，“真是受不了那孩子。先说好，我只教一遍，学不会的话我可不会再教。”
“尼古拉·特斯拉，世称人类神话。”
周身有雷电环绕的男人高傲地点点头。
“发明大王，托马斯·爱迪生。”
谁能想到发明大王爱迪生居然是一个狮头人身、一身美漫风紧身衣打扮的魁梧男人。
“这两位合教你物理。”
闻言，那两位迅速炸毛，“为什么我要和他一起教物理？!”
达芬奇没理他们，继续往下介绍，“这位是美狄亚，主讲魔术工房制作和阵地作成。”
头戴黑色兜帽的女人冷淡地点点头，曾经失败的感情经历让她坚信这世界上所有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可信。
“这家伙是梅林，啊，他最多能教你一点剑术。”
“真是过分啊。”
华丽的花之魔术师试图抗议，但被达芬奇冷漠地推到一边，“我建议你让他每天加班二十四小时。”
“最后一位，冯·霍恩海姆·帕拉塞尔苏斯，主讲炼金术和化学。立香的老师之一。立香一般叫他老师或豆爸。”
“愿主的光辉与你同在，御主。”俊秀的男人身着类似于白大褂的白色常服，乌发自然散落，“我将尽全力教授你我毕生所学的一切，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达芬奇拿出联络器，跟还在和时钟塔洽谈的立香说了几句，这才把联络器交给卡妙，“这是迦勒底内部的联络器，你可以用它随时联系我跟立香。好了，”她愉快地拍拍手，吸引了房间里绝大多数英灵的注意力，“所有老师都已经见完了，接下来就是[十五天·养成一流魔术师大作战]。”
一种不安的情绪笼罩在心头，但卡妙不动声色地发问，“我要在十五天之内学完这些东西吗？”
“没错。”埃尔梅罗二世掐掉雪茄烟，“你是拟似从者，我们无法确认你是否能使用原身的回路，所以你只需要学习理论知识，而我们将在这十五天里教会你神秘侧的基础知识，这些知识应该就足够应付时钟塔了。”
“而十五天之后就是作为新人御主的初次出战。”达芬奇愉快地把他们的后续计划交给卡妙，“一个月后，你会‘彻底康复’，然后前往时钟塔进修。”
计划单上密密麻麻的安排足以吓晕任何一个正常人，但卡妙只是安静地看完，然后把它还给达芬奇。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集合迦勒底中所有能教书的Caster来授课的结果是，卡妙一天最多只能睡三小时，外加一众不常上班的Caster加班加到快要猝死。
拟似从者的好处之一就是精神与肉/体的极大强化，成为拟似从者后，这具身体完全没有被当成实验材料养成的原身的羸弱，甚至比卡妙之前使用过的身体还要灵便。
他跟立香讨论过这个问题。彼时，黑发青年顶着一对黑眼圈，在樱发少女的劝阻声中猛灌下一杯咖啡，才稍微清醒一点。
“这当然啦。拟似从者再怎么说也算英灵，自然会比人类强大一些，而且……”立香的头不自觉地一点一点，像一只在啄树的啄木鸟，“卡妙你作为人类的时候好像也不弱吧。”
卡妙拿起金苹果的手一抖，苹果从他指尖溜走，在桌上滚动两圈后停下。
“还没适应自己的非人类身份吗？”
“那你真的是人类吗？”
“当然。”人类史上最年轻的救世主——藤丸立香笑得一脸愉悦，但青蓝色的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我可是百分百、如假包换的人类啊。”
但只要任何一个旁观过御主训练的人类都不会说出“御主是人类”之类的话。而以卡妙的视角则能看得更为清晰一些——正面承受足以让普通人内脏碎裂而亡的一记铁拳，立香却毫发无损，甚至还能半真半假地抱怨两句“好痛”。
对此卡妙选择避而不谈，他端起茶杯，借着喝红茶的空档很好地回避了可能造成的尴尬局面。
毕竟迦勒底安全守则第一条就摆在那里。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可以对别人的秘密好奇，但最好不要去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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